与君初相识 犹如故人归 天涯明月新 朝暮最相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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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事.187

河对岸,种着野杜鹃。有大红的,带点粉的,紫的。密密麻麻,弯弯绕绕地铺了一河岸。远看上去,绒呼呼的。

其实也不算是河,当地叫涌的。城市里好多条,他也数不清,只知道旧时,会有乌篷船划过,瓜果蔬菜,载人载客,还有那大红漆的,专门唱地方戏。

他对水到是有天然的安全感,所以想象着旧时的那些个,在黑白照里的景象,觉得现在始终是缺了些感觉。

江是条有知名度的江,江对岸有所知名的学校。当年只有江上一个校门口,有个漂亮的大牌坊,是个码头,所以学子们都坐船去上学。有百年?后来城市扩建了,地方大了门口也多了。再后来,学校也有了新的校区,搬到了别处。老牌坊搬不走,照样子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放在门口,怪怪的。

城市里的涌,都通往这条江。

他在江上的大船里听戏,当地戏文,左不过是才子佳人,虽然是留下来的文章,现在人又加了些自己的东西。江边霓虹正盛,影在不平静的水里,如同舞蹈。

他不算这里的原住民,三岁时家人工作关系,搬到了这里,后来才知道那时父母感情不睦。他起先来时,当地话一句都不懂,而那时,这里还没有如今这么多元化,说国语的只有老师,而且并不齐全。在幼儿园里,其实现在想起是没什么人认真的欺负过他,只是一种隔世的孤寂感让一个孩子无法准确表达。所以这一切,让他面对这座他后来生活了数十年的城市,总有那么一丝怯懦。自卑使他总有些怨气。

后来语言通了,他也不知道怎么通的,可还是不太一样。他高,比同学都高些,他连这个都觉得是自己的错,以至于,少年时期不够好看,他也觉得,如果矮一点或许会好些。第一个喜欢的人,也是同样经历的孩子,但人家学习好的出神入化,又因为国语都说得好而对他倍感亲切,他就去喜欢人家了。后来想,他需要的,不过又是青鸾舞镜那么回事。

再后来,他走了,去外面念书去了,辗转国内国外。

结果却因为这座城市的原因,他倒是受到了些照顾,觉得他洋气,说话像流行歌的口音,他到还成了外地人。哭笑不得,觉得拧巴着,后来好些。

外面没有野杜鹃,不像河对岸,热热烈烈的燃成一片的红。是那种丝绒的质感,虽然不香,脉络还有点像树叶子,但还是美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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